霁亭青玉案

你好 不为什么

 

【长得俊】洛杉矶回忆

去了才知道,LA=恋爱。

它永远是我心头白月光,于是在这里给了他们一个相爱的故事。

 

BGM:Perfect-林彦俊/尤长靖

 

“哪里有什么城市天生适合恋爱,只是你适合爱我,我也碰巧适合爱你罢了。”

 

木桌上一个圆圆的橘子,放得久了,果皮有些皱起来,好像气鼓鼓似的。尤长靖瞥了一眼,拿过来在手上把玩,纠结着要不要吃。

时光会让岁月蒙尘吗?

 

 

 

回忆 无眠

 

“咳,彦俊啊,这个单词不能这么用的。”

 

靠在座椅上,和他们对面躺着的小鬼边憋笑边说,刚剪去脏辫的头发蓬松地散开在头垫上。此时身旁的农农已经迷迷糊糊睡晕过去了,口罩戴得不太正,偷听他和林彦俊讲话的尤长靖看到少年的嘴巴在梦中轻微地一张一合。

 

“为什么不行吼。”

 

小鬼像被自己的口水堵了几秒一样顿了顿,告诉他如果要说两个人一起睡呢,得用“share the bed with”或者“sleep together”。

 

“哦”,林彦俊半懂不懂地点头,“诶那sleep with是什么意思啊?”

 

嘻哈少年不说话了,总觉得当着一边明显心不在焉地喝酸奶的尤长靖解释这个经常在拉普歌词里出现的字眼,不是太合适。更何况,刚才引起这个话题的,就是林彦俊一句漫不经心的“我已经sleep with尤长靖很久了啊”。

 

对话结束,飞机趋于平稳,机舱内的灯光暗下来,大家都收拾收拾,戴上口罩眼罩卧下。

 

林彦俊在凝固的黑暗中眨眨眼,琢磨着适才身边这人的表情是什么意思。目光是含笑的,嘴角是习惯地上挑的,假装没在听却跟着话题思考的神态他无比熟悉,似乎自己能看见尤长靖小心思里的齿轮滴滴答答地转动。

 

他们确实已经一起睡了很久了。单纯干净的“一起睡”,被训练折磨后筋疲力竭倒在房间里,尤长靖瘫软地等他洗完澡,等着等着便埋在他的床上睡着了。林彦俊觉得这样挺好,自己有理由叫醒这个看起来实在叫人不忍心这么做的小家伙,晃晃他说,诶尤长靖,你睡我床上了,起来啦。

 

他的变化还是蛮大的嘛。此刻乖乖地端正躺在他左手边,呼吸细细地愈渐安沉的尤长靖睡颜似璞玉,晶莹的,动人的,明亮的。林彦俊不明所以地看到自己的手颤颤巍巍地伸过去,拨了拨他落在眼角的碎发。

 

没醒。他又放下心来转身躺好。

 

他想到此时他们应当是一同飞行在世上最大的海洋上空,头顶应当是耀眼银河,身下应当是魅蓝远邃。想想就挺美的。

 

尤长靖有想过吗?从藏在遥远回忆里的宿舍到如今奔向未来的飞机,他们依旧睡在一起。

 

“我刚做了个好奇怪的梦。”

 

窗边在朦胧的光下努力翻着眼皮醒来的男孩笑开,很认真地看着他说。

 

“哦?什么梦哦。”

 

“我梦见我们没有出道,啊不是,还没出道,一觉醒来躺在公司宿舍里。”

 

又一点灵犀。

 

可他们已经出道了,一件“我们路上再决定吧”的事。人有时候会这样,走到什么事的终点时,已经忘了踏上这条路的初心。与其说大厂是一场梦,不如说它是一辆冲向太空的飞船,在途中解体,他们只有单程票。

 

不过还好,还好宇航员不是孤身一人。

 

尤长靖反手一甩,黑色背包历经抛物线降落在床上,他跟着它躺倒,心满意足地“啊”了长长一声。

 

“林彦俊,我给你听首歌。”

 

他递过去一只耳机,被叫的人接过来,爬上床和他坐在一起靠在床板上。尤长靖听歌的口味其实和他一直以来并不是太一致的,但世间好像也没几个人和别人共享音乐时,在乎的是音乐本身。

 

唱到“心上人是眼前人”时,尤长靖飞速地瞄他一眼,两个人下意识地同时缩了一步,反应到不对劲又慢慢地靠回来。

 

于是这首歌很仓促地结束了,尾音还没放完尤长靖就切了下一首。

 

他觉得有一点点不对劲。本来一个人听这首歌的时候呢,他觉得诶,这真的很像自己想说的话诶。可是林彦俊在面前的时候呢,他又觉得他不是自己的“心上人”,不是歌词里说的那种昭告世界的爱慕。“心下人”可能更合适?藏在心口处的一个人,心跳暖着他,但没人看得见。

 

“那我去洗澡,”林彦俊看他一眼,吸了一下嘴唇,“你先休息会儿。”

 

等他出来的时候,尤长靖已经在靠门的床上把自己裹住了,背对着他笑。

 

“哎林彦俊,我发现睡里面比较有安全感诶,你把这个床让我吧。”

 

“是什么吼,怕有外星人抓还是怎样。”

 

可那人已经嘟嘟哝哝地说了句什么,就安静下去了。

 

林彦俊蹑手蹑脚摸到床边坐下,看窗外夜色。现在还很早,不过六七点的光景,他们舟车劳顿,免不得倒头就睡,可今晚是很漂亮的一晚。洛杉矶的风是干燥而微凉的海风,包裹着烫金的天边,他觉得自己的眼睛被灼烧得想落泪。

 

回头看看尤长靖,依然是那副全世界都打搅不到的好看的样子。

 

他突然就想到小鬼说的话。诚然他一直以来都只是“share the bed with”尤长靖,但可能有一天就是“sleep with”了啊。

 

他暗暗骂了自己一声crazy,一头扎进枕头里。

 

先这样吧。

 

好吗?好的。

 

 

 

回忆 草坪

 

“长靖你衣服没搞好内。”

 

农农蹲在地上捣鼓相机,抬头指指没扎好的衬衫又低下头去。尤长靖转转身子找不听话的衣角,一直站在旁边的林彦俊一步跨过来,揪住那一角格子衫,飞也似的塞进去,又飞也似的头也不回就跑到旁边山坡上去了。

 

指尖的触感在他温热的腰间留下一抹尴尬的冰凉,尤长靖眨眨眼把衣服抻平。

 

他发现林彦俊最近老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诶。前几天的某个晚上,自己都睡了,突然听到有个人在不远处傻笑,完了来一句皱巴巴的“crazy”。在想什么呢?

 

而且他还和以前不太一样了。还是练习生的时候呢,尤长靖会故意装作睡着在他床上,这样就可以收获一次林林酱板着脸但莫名可爱的叫醒服务。可是刚才说的那个晚上,他不仅没有叫他,还心甘情愿把离浴室近的床让给了自己。

 

搞不懂。

 

不过倒也习惯了,尤长靖蹲在地上听到那个人兴高采烈地说“然后现在开始吃,开始吃”,在心里翻个白眼,还是得笑嘻嘻地照做。

 

小孩儿都是要哄的,看不懂的人还以为是林彦俊在逗他玩。

 

农农年纪小又聪明,不一会儿就把单反怎么用弄得一清二楚,拍起来得心应手。自拍杀手林大帅哥没被信任,只能悻怏怏地站在一边看。

 

他怎么那么瘦啊。尤长靖很配合地弯腰背起直愣愣横过来的树干时,看到林彦俊在无聊地转来转去,想着自己应该能很轻松地把他抱起来。他真的没剩什么肉了,得亏有天生挺拔的骨架撑着,不然可能会让人有些过分地心疼。

 

大概是一年前的这个时候,林彦俊有背起过尤长靖一次。不要误会哦,虽然那时候尤长靖还是个有点点胖的人,但这既不是什么大冒险输了的惩罚,更不是什么重训项目。

 

不过是他为了减肥只吃了一点点青菜,还硬撑着跑了八公里,一时低血糖趴在地上起不来罢了。

 

尤长靖那样看着林彦俊纸片人一样轻飘飘地在山坡上悠来晃去,不知怎的就觉得腰酸背痛,不是滋味。

 

“我觉得你这样很天真哦。”

 

这是他能说出来的唯一一句了。尤长靖自诩是个知道什么时间该说什么话的人,但面对着林彦俊又总是失语。看到他笑起来的酒窝时失语,看到他躲在角落里背对人群掉泪时失语,看到他高高地站在第五名的位置上时失语。

 

好在林彦俊也不是心眼多的人,并没注意到,或者注意了也不在意自己对于尤长靖来说是个如此明显的例外。还在大厂的时候,一群人围在谁的乱七八糟的宿舍里玩真心话大冒险,两人每每被起哄,尤长靖总是乐呵呵地就笑过去了,林彦俊看一眼他的反应,也就跟着不置可否地接受。

 

“彦俊你上次说如果自己是女生会想和奋哥谈恋爱,”周锐一脸八卦地伸手扒住被木条弹到的他,“那如果你是男生呢?”

 

林彦俊愣住。剩下的人也是。不过前者是因为自己真的在想答案,后者是因为同时陷入了一阵“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奇异气氛。

 

三秒之后小林同学开口想讲点什么,却被一阵核爆一样的哄笑盖住声音。

 

“如果他是男生??”陆定昊笑得一抽一抽,“如...如果!林大帅哥你听到没??”

 

又不了了之了,这次他甚至没机会从尤长靖一闪而过的眼神里看到什么除了纯粹的开心以外的感情。

 

但这个问题算是正式地提出了。在他心里。

 

尤长靖发现自己已经无视了农农“看镜头啦”的要求好几次,猛地意识到才把目光从林彦俊在光下更加发白的衬衫上挪开。

 

他只有一个想法。他想林彦俊胖一点,开心一点,就胖回几个月前那样,笑成几个月前那样就好。

 

天空很蓝,云影在草地上游走像缓慢爬行的时光。

 

那时候他乏力地一屁股坐在地上,阳光刺眼,头脑昏昏沉沉,林彦俊就那样走过来,看起来很高大很风风火火,就那样在他面前蹲下来,一句话都不说,指指自己的后背,让他上来。

 

队友们是没有和别人说过这件事的,即便说起来,也多以发生在同一天的送药故事一笔带过。每天生活在一起,这群男孩子知道什么事可以告诉给镜头外他们也不知道是谁,却掌握着自己命运的陌生人,什么事该藏起来,留在他们共享的少年记忆深处作为青涩而不明晰的秘密。

 

林彦俊听了夸奖更来劲了,挥舞着双手螺旋式转圈生风得快要起飞。

 

尤长靖想说停下来,不要摔了,但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好想看他摔倒”。

 

天气这么好,没关系的。

 

喜欢吗?喜欢的。

 

 

 

回忆 拥抱

 

加州的昼夜温差有点大。白天他们要戴着墨镜,涂点防晒,晚间若要出门就得裹上外套免得受凉。

 

“是海风,”尤长靖坐在车里望窗外看,“海风就是这样的。”

 

他是多大离开家乡的?十九岁?二十岁?不重要了,就算这么些年过去了,自己留下童年与少年日子的海上群岛咸湿的空气依然每每在晚上拂入他心房。

 

他知道林彦俊在看自己。坐在他左边,身子半倾斜到自己的方向,一点都不掩盖地看自己。林彦俊这人有时候也傻傻的,明明人设是高冷的制霸形象啊,哪里有天天盯着人家看还眼波柔情似水的啊。

 

“要不要吃点东西。”

 

还没等他回答,那人就从身后掏出几包零食递到跟前了。撕开袋子一股薯片酥烤的香气赶走了刚才充斥鼻腔勾连记忆的潮湿气味。

 

“林彦俊你很烦内,我要减肥啦。”

 

林先生扬起半边嘴角地嗤笑,一句话也没说,赢了什么游戏似的得意地看自己手里的袋子伸入了另一只手。

 

看着看着便出了神。尤长靖的手蛮特别的,至少在他眼里。小小的,白白的,细细嫩嫩的,在练习生里很少见。他从前觉得,偶像吧,艺人吧,都要很强,手上应该是要么布满老茧要么血管横陈的。可是尤长靖第一次在他面前唱歌的时候,他又觉得,世界上再也没有哪只手,和话筒更加般配了。

 

“好看。”

 

脱口而出。

 

“啊?”

 

尤长靖吧唧吧唧嚼着薯片,回过头来看他。

 

“哦我说外面风景。”

 

“是呀,好好看诶。林彦俊,我以前还没来中国的时候呢,就在家里面想,最漂亮的地方应该是高楼大厦很多的那种吧,就是,很摩登很现代那样,然后有个超大的舞台让我站在上面唱歌。现在觉得好像还是这种,安静的偏僻的,城市边缘的地方,我才想要开口诶。”

 

林彦俊看着他开心地比划的样子。

 

你在哪都可以唱,他想说,我都想听。

 

“还要不要?”

 

“嗯,好吃,我等下少吃点火锅好了。”

 

林彦俊想抓他拿着手机的手,扑了个空才意识到好像不太合适。

 

从四月六号开始算的话,他们已经大约十几天没有除了隔着衣服的碰撞外,任何身体接触了。有点点怪。想想从前,练习生的时候,又或者即使是在大厂里,他们俩的身体都是互相最熟悉的依靠,采访的时候毫无嫌隙地碰在一起的大腿,室外采访地时候自然而然谁埋在谁的怀里,那时无比简单的朋友间的互动现在想来竟然有点难以置信。

 

难以置信,顾名思义,就是林彦俊现在不敢想象坐在身边,手舞足蹈地吃零食的尤长靖靠进他怀中的样子。

 

发生了什么吗?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田野里的晚风怡人,他看着他觉得心情很好。

 

第二天他醒过来的时候旁边的床已经空了。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要不是枕头边那件昨天的深色格子衬衫林彦俊都觉得自己是一个人住的双人间。

 

他爬起来洗脸,看到尤长靖给他留的字条。去录歌了。经纪人也给他打电话,说是让他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也该轮到了。

 

于是他一个人出去走。尤长靖说这里虽然不是downtown的繁华地带,但是很适合散步,那种没有烦恼时抬头看着天空露出笑容的独自散步。酒店附近是片清闲的生活区,十字路口没什么车也没什么行人,交警站在路中央跟他点点头打个招呼,很礼貌地说对面有家不错的超市。

 

这个他应该会喜欢吃的。林彦俊从货架上抽出一袋什锦零食麦片。还有这个,这个。比较健康也好吃,适合他。

 

傍晚悄然而至时他百无聊赖地坐在自己床上,盯着放在尤长靖床上的刚买回来的东西失神。

 

今天过得好像不是太好。他想。

 

今天尤长靖不在,没有找他要东西吃,没有气娇娇地飞他眼刀。

 

他很少去构想一个具体的未来,但是此刻他无法压抑地预想如果在不远的以后,这样的分别不是短暂的偶然,而是习惯成自然,会是什么样子。就是,他等的不是尤长靖回家吃东西,而是电话里一个盼星星盼月亮的相约重逢。

 

林彦俊是个心智不成熟的小男孩,这样的事他不敢想,忍不住去想,又得找个更叫他心悸的事情转移掉注意。

 

所以房门被流畅地打开,那个人轻悄悄地闪进来时,他想都没想,或者没时间想,就去抱住了他。

 

尤长靖身上有股还没消散的奶香,显然被这个怀抱吓到,在他手臂间挣扎。

 

“让我抱一下,”林彦俊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就一会儿,求你了。”

 

一个从来没有过的拥抱,不似他们经历过的任何一个,尤长靖感到自己的太阳穴跟着心跳一起强烈而紊乱地震颤。

 

他想起来第一次碰到林彦俊胸膛的场景。那时候后者放下了给家里打的电话,低着头就呜呜咽咽地流起泪来。

 

那天好冷,风是凉的,他也是这样毫不犹豫地张开了双臂。

 

真暖和啊。

 

在一起吗?当然了。

 

 

 

回忆 冰美式

 

尤长靖有点无语地注视着被迫端着的一盘饮料。九杯里面,七杯冰美式,剩下两杯抹茶拿铁和焦糖摩卡孤零零的好像树林里被耀武扬威的狐狸群吓到的松鼠。

 

抹茶拿铁是他逼着Justin买的,“我们02年不学他们喝咖啡”。富贵嫌弃地吸了一口,愁眉苦脸扔下句“太甜了吧”,就去抢范丞丞的喝了。大头少年自己还没喝到半滴,手里的饮料就少了一半,气咻咻地就掐一把Justin的胳膊,两个人哎哟哎哟地在大街上打闹起来。

 

林彦俊丢了。刚才还在眼前欠嗖嗖地晃悠呢,一眨眼就没人了,留尤长靖拎着他那杯冰美式滴滴答答地化水。

 

多大了还到处乱跑。他克制着自己变身暴力甜心的冲动。

 

“林彦俊真的很难控制。”

 

比赛期间练习的时候,林超泽招呼着大家点星巴克喝,大部分人都是简单的黑咖或者拿铁,尤长靖馋嘴了想喝甜的,偷偷跟小超人求了下情,在外卖单上加了一行焦糖摩卡。全糖加奶油顶,想想就开心。

 

结果主唱大人就去洗了个手准备回来迎接美味,自己的饮料就被某人拿在手里喝得来劲半天了。奶油几乎全融进摩卡里,没得吃了。

 

“林彦俊你干嘛!”

 

“什么我干嘛哦。你要唱歌还喝甜的,嗓子会坏,不可以。”

 

“哦。是吼。”

 

尤长靖哼哼唧唧坐到他旁边,林彦俊把最后那杯冰美式递给他。

 

“喝我的咯。”

 

后来许许多多年,他总觉得林彦俊和冰美式之间有着什么必然的联系,就像想起那个春天总让他不可控制地心动。

 

再抬头时,那个人就在很近的地方朝他微笑,傻乎乎地挥魔杖,酒窝盛着蜂蜜。

 

怎么总是这样呢?爱情或是命运,灯火阑珊处的得来全不费功夫。

 

“找到了找到了。”

 

他想,或许所有的离别,短暂的,漫长的,都是为了再相见时怦怦的心跳。

 

他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啊。

 

喜欢到,除了喜欢,想不到任何其他词了。

 

 

走下去吗?愿意啊。

 

 

 

 

 

.

 

橘子皮皱了,可糖分都还在果肉里啊,浓缩后,更甜了。

 

尤长靖掰下一瓣送到林彦俊嘴里。他满足地点头说,嗯,蛮好吃。

 

 

 

 

 

End.

 

 

忍不住写纪实了。去过LA后觉得,都是真的,zdjszd。

Lof真的太卡了,大家记得点进喜欢的老师的主页看看有没有新文,给点爱意啊。

提问箱2.0我在搞,因为图片传不上来,尽量都在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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