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俊】溏心恋情
磨了大半月的一篇，希望有人能读懂。
颠三倒四，从一而终。
1
林彦俊是九人出道以来，第一个曝出绯闻的。
小鬼迈着天马流星般的脚步带来这个消息，风风火火的十九岁男孩拉普说得溜，却还是被此番对于仿佛生活在隔离区，风平浪静了太久的奶泡团来说实在破天荒的新闻呛得口齿打架，半个字都还没憋出来就绊在门槛上，一个大步没刹住车往前一磕，正好抱住虔诚地捧着一杯红豆芋圆泥经过的尤长靖身上。
后者刚一脸纯粹幸福地半嘬着嘴凑到杯沿，被这突如其来的爱意整得懵圈，脖子僵直地怼在杯口正上方，右手敏捷地捞到死死扒住自己的琳琳公主没握稳，丢出去在空中划出一条奇怪抛物线的手机。
毕竟队友，默契得很，这么一折腾散落在大房子里的几个少年全聚过来了。乐华三子一大早又莫名奇妙被带走，没了丞丞富贵七嘴八舌的聒噪，剩下这几位软绵绵地无聊到了正午，太阳光柔和地暖洋洋，困意直犯，定睛在那部手机上仿佛翻过青城山终于找到酒家的道士。
“怎么了？你俩怎么抱在一起了？”
bro端着一壶开水走过，一只手轻轻地环住那壶不让他们碰到。
小鬼吞口口水，晃晃被风吹乱的新发型，从眼神错愕的尤长靖手里接回手机。
“你。。你们看热搜没。”
“没啊，有什么好玩的吗？”
好不容易摆脱了天降hug的人理理衣襟，终于喝上了一口甜品，心满意足地“啊”一声，呼出一缕白气。
“你们自己看吧。”
小鬼握着手机往围过来的几个脑袋面前怼上屏幕，看了尤长靖一眼，手头稍迟疑了一下，想想还是没动。
这年头热搜真容易爆。这是尤长靖看到高高挂在榜一，以几百万搜索量的差距遥遥领先第二名的那条热搜时，冒上心头的第一句话。
谁都没说什么，又是一阵寂寞无声的手头操作。五个人目不转睛，不知是哪只手迅速反应，轻轻一触，那位不在场的焦点人物和某女演员的狗仔照就瀑布般出现在屏幕上，滚动起来飞流直下，颇有点触目惊心。镜头很清晰，角度亦刚刚好能辨认出二人身份，不多不少，没显得甚刻意。
尤长靖抿抿嘴，微微抬头想看看剩下四个人的反应，却对上八只明亮清澈的眼睛。
“诶，你们都看我干嘛？”
队长小鹿般的漂亮眼珠转转，丹唇未启，身后懒洋洋的开门声便石子沉湖，带起微波似的打破这半片微妙的尴尬。
像动画人物从电视里爬出来，热搜头条主人公慢悠悠地进门，脱鞋，很难不注意到五个队友灼热的注视和一个人完全偏离的视线。
“呃，那个，米饭好像好了，今天水应该有放够的。”
农农冷不丁直起腰，挠挠头用略显失控的分贝向众人宣布。
“好啦好啦，又没什么大事，都去吃饭啦。”
适才刻意躲开目光的人如同按下启动键的音乐盒，反应回来招呼大家摆好桌子碗筷，不动声色地把小鬼随意丢到沙发上的手机在桌子角落放稳。
“尤长靖。”
他没回头，把一双不知道掉了几次的筷子摆上盘沿，右手挖半勺热腾腾的米饭尝尝味道。
“怎么。”
那人反倒不语，径直走过去逼得他无路可行，只得随着那人的意思拐到厨房后边堆着杂物，诸如队友们帮忙藏起来不给他吃的零食一类的小隔间里。
逼仄的空间没有冷气，面前人近在咫尺的潮热呼吸更是让尤长靖心烦意乱。距离太短，他感到再后弯腰自己就要歪倒，便伸出手来隔在两个人胸膛之间。
“林彦俊你干嘛啊？所有人都要吃饭你拉着我跑这来。你是老大我是老大？”
被怀中圈住的人一通连珠炮劈头盖脸，绯闻男主角嗤笑一声，低头勾起半边嘴角。
“你是老大，我是你老大。”
“滚哦。小林，镜头前我顺着你，没人在的时候我永远是你哥哥。”
尤长靖漫不经心地看着角落里一包芒果干，指尖戳戳林彦俊的肩膀。
“啧。哥哥也会吃醋啊？”
“吃你个大头鬼啦。”
他依然是极习惯性地用娇嗔和一个自下而上的扫视回应那人的调侃，只是今天对上那灼热得有点不像话的目光时愣了一下，当下竟放松了些许手头的力气，适才尚有些距离的身体顿时月色落酒似的紧紧地贴合了，尤长靖尚未作出反应，要张开的唇就叫人衔住。
口齿交叠，林彦俊纤长的指尖穿过他蓬松的发间，很有技巧地在头顶游移，轻轻按在发旋上很有韵律地与唇间索求的节奏共响。半晌下来，尤长靖呼吸紊乱，再不逃离便要喘不过气，终于紧咬住牙关不让那人继续攻陷。
他中学时代中文和历史一类学的不错，物理绩点不怎么可观，只觉研究几个滑轮能带动多重的卡车实在无聊，现代社会了，不必学那机器能解决的玩意。
但他对于相对论却印象颇深。这番理论约莫是说世间每一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套时间系统，人们有权定义时间的快慢，能感受到与不同的人在一起时想要相守或是远离的心情。度秒如年或是欢聚的时光像烟火，大抵都是这个意思。
只是林彦俊此人让他有点迷惑。每当和他独处，尤长靖会失去对时间的概念，无从感知那滴滴答答的小针在两人的引力场间转过多少轮回。第一次接吻的时候是在某场演唱会的后台，尤长靖在Dream时短暂歇息，舞台灯光系统突然失灵，台上台下一片喧哗，他站在幕布后一时手足无措。一人自黑暗间走出，搂住他便是一阵雨点似的密密麻麻的落吻，体温身形触感呼吸皆熟悉，是林先生无疑。两人木偶一样边吻边朝后台深处跌跌撞撞，其间与不少慌里慌张的工作人员擦肩，都没有停下一瞬。
林彦俊于他而言，还有许许多多例外。比如他爱吃流黄的溏心蛋，林彦俊却笨手笨脚地做不好，弄出一块熟透的焦脆，他倒也爱吃。
那天上台前两人还一起吃了林林酱牌煎鸡蛋，那个吻想来也有点酥脆的余香。灯再亮起时他们触电般弹开，各自缓不过神来地气喘吁吁。尤长靖猜那大约只有几分钟，却被冲下台来寻林彦俊的导演告知，上万人淹没在凭灯牌点亮的光海间，已有半时。
“你知道啊，演戏嘛，我得对剧组负责啊。”
林彦俊略有点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低沉地作响，他感到耳膜正与心跳同频。那人歪头看看他脸颊，又凑过去在他嘴角吸起一颗挂住的米粒，很认真地嚼嚼。
“甜的。”
“那你什么时候对自己负点责？多大了跟个小孩一样。”
被问话的人松开撑在他两侧的墙上的手，无趣似的晃晃脑袋没说话，拉开小门就要出去。
“我喜欢你，不需要对任何人负责。”
林彦俊停在门边面无表情地说，挑挑不自觉浅锁的眉毛。
“包括你。”
被大力拉开的门呼啦起一阵凉飕飕的风，溜得靠在墙角的尤长靖一哆嗦。他捋一捋被那人弄乱的格子衬衫衣襟，站直了跟出去。
“长靖你嘴巴怎么红红的，”陈立农隔着餐桌接过一个小龙虾，“过敏了吗？”
“不是过敏，”林彦俊笑着搭腔，“是什么东西没吃够，嘴巴还想要吧。”
自然又是一个眼刀丢过去。尤长靖知道某个幼稚鬼向来没有方寸，现在尚能明里暗里地插科打诨，再过一年这几个弟弟长大了，听得懂了，指不定背地里如何嬉笑。
这应当是不久以后的事。
相对论的另一大衍生歪理是，男孩们总在一瞬间，就长大了。
2
其实前段时间队里每个人都忙得很，这种小聚也不过凤毛麟角，常常是一盘外卖小龙虾叫来，还没剥几个谁的手机就响起来，毛糙糙地拿个毛巾吸掉油星忙不迭接起来。林彦俊绝对是风口浪尖之人，搬家成功，全队第一个接戏，又是直接曝出绯闻的偶像剧，热搜挂了好几天也下不来。最近队长的生日过完，尤长靖和小鬼的新歌事宜也处理得差不多了，公司终于寻到了一个不错的时机要制作新歌，给等了不知多久的粉丝还个小愿。
离弦箭似的驱车一阵子，9个人自好几路聚在一处录音室。送尤长靖的那辆顺道去片场接上林彦俊，那人和搭戏的年轻女孩并排撑着伞出来，走到车边等车窗摇下来。
“我朋友，戏里的恋人，苏滢。”
尤长靖微笑着摘掉墨镜，伸出手去握那只举起来半天的漂亮的手。
“Hi.尤长靖。”
没再多言。女生有点尴尬，眼神迅速在两人之间扫过几个来回，转头向自己的经纪人寻求帮助。
“好了好了，滢滢咱们晚上还有几场呢。彦俊你走吧。”
那人点点头，拉开后门一个大跨步便坐进去。司机解脱似的踩脚踏门一骑绝尘而去，回头指指他要他扣上安全带。
林彦俊当然有注意到今天身边空荡荡的，尤长靖突如其来地坐到了前排，也不眼睛闪闪地问他有没有带什么吃的。
尤长靖向来是明事理的人，不该此般撂孩子脾气一样耍这种“不和你玩了”的小把戏。中午就看到了热搜上的照片，看似亲密，实则不然，姑娘怯生生地拉着那人衣襟，该紧密挽住的手臂间空当多得有些不自然。一场谁都看得懂的炒作罢了，网友们也不过是聚众吃吃瓜，热度起来了，剧播完火完没有后续发展，也没人会记得帅哥美女几张模棱两可的照片。再说，林彦俊要是真对什么人动了心，眼神绝不会不落在那人身上。这他再清楚不过了。
他只是和自己过不去罢了。林彦俊小屁孩心性，带绯闻女主角出来也不过是想逗逗他，中午那一个过分的吻之后，再给他得逞的机会，怕不是要翻了天了。
“给你的。”
林彦俊从后排递过来一个小袋子，他看也不看就伸手去接，被握住不撒手，一阵热量透过纸袋在两只手掌间传递，那人握得愈发用力，他张开五指想要挣脱。
“尤长靖，你很没意思。”
林彦俊猛地松手，他拳头差点打到自己脸上。司机师傅目不斜视，一言不发。
录音室条件蛮好，尤长靖很是熟悉，如鱼得水地在调音板间穿梭，蹦蹦跳跳地东碰西碰，把吃了大半的板栗袋随手扔给林彦俊。
“帮我拿着。”
林彦俊摇头讪笑。他在他眼中一直有趣，活蹦乱跳时亦张弛有度，可爱得不刻意；安静无言或是面色严肃同他说话时确实像哥哥，稳着温和地叫人无限依赖。
“吃了我的东西，要还别的给我。”
“还什么？”
“今天陪我录歌。”
他看到那人欢脱的背影笑得小抖，眼神愈加挪不开。
“林彦俊你真的是小朋友。录歌又不是不会，怎么次次叫人陪。”
林彦俊没答。尤长靖好像也不是什么都知道。他不知道自己看到热搜爆了之后为什么推掉通告赶回来，他不知道自己跑遍整座城找他随口一句想吃的板栗是为了什么，他不知道自己唱歌怎么总要他在身边。
他不知道他吻过他后说的“甜”，怎么可能是淀粉变成的麦芽糖的味道。
林彦俊分到的歌很棒，深情款款的慢歌，唱的可以说是爱情亦可以说是对什么如金岁月的怀念，总之娓娓，是很适合他的那种叙述式动听。
他等尤长靖在身旁的话筒下站定，抬眼温柔地给他比一个ok的手势，方才清清嗓子,愣住两秒，下一瞬才记起自己在干什么似的，找准了话筒。
有心无心，有意无意。恋人絮语总似清风笔录，随意勾画几字便是霁月光风般干干净净的铭心。林彦俊想起他意识到自己真的喜欢尤长靖的那天，也不过是后者轻拍他后背暂作告别，落台憩息时一个回头间水光滟好的眼神罢了。他无数次有过紧拥他的冲动，初春的那个晚上，潮起潮落似的欢呼中最是压制不住，若非一道强光直冲，如今想来怕是会酿成江河泛滥一样的后事。他爱他看着他时明媚而温柔的眼波，所以那天，华灯骤落，他几乎是本能地脉冲发颤，渴望寻回那浮光，便义无反顾地捉住他，找到他黑暗里依然明亮的脸颊，发疯似的吻上去。
“林彦俊，快回去上台吧。”
他们两人都分别冷静下来，平稳了呼吸后，尤长靖在他耳边低语。依然是只能躲在没有光的地方，就连该是叫人有无限绵长回忆的初吻，也要一片漆黑给他们作掩护，上帝不得在此时说let there be light,否则这两位慌里慌张的天使便会如此般半份镇定也没有地落荒而逃。
歌词他已记在心间，要的不过是他的声音作陪。
Thisis the night
Thatdeserves a cup of coffee
A coffee that melts the Milky Way
A talk that saves the day
I mean you baby
Just go down the street with me
Let the dawn be deemed
Let the memories sink
有什么人说过，你生活的世界是你想看到的，最好的样子。林彦俊深谙此理，看到一棵奇形怪状的树他想到的是尤长靖嬉笑玩闹的样子，听到一个冷笑话他会想象尤长靖听到的反应，唱这首歌的时候，他看到尤长靖坐在街角的咖啡店里，夕阳暖暖化在心间，那个人透过玻璃窗对他微笑。他们是久别重逢的故友，会说起年轻时一起干过的傻事，然后互相调笑，留白亦是心照不宣的。
如若不是冲动下的那个吻，这样的相逢是极有可能的未来。
Just
Close your eyes.
尤长靖轻柔悦耳的尾音悬在空中，似林间松果晨起的露珠。他依然是巧笑倩兮的漂亮男孩，他依然是看着漂亮男孩唱歌的另一个漂亮男孩。
“好啦，”他伸手拂掉林彦俊紧蹙的眉峰，“怎么老要皱眉啊。”
录音老师进来对他们大夸特夸，说两副声音的契合度只可意会，几乎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他们俩一同笑了，对视一眼又放开胶着的目光。
“走吗彦俊，长靖，”队长从另一间录音室里出来，“一起吃饭啊。”
尤长靖把手搭在林彦俊腰间说，嗯好啊。
他从不缺喜欢他的理由，每一次触碰都是掷地有声的无言告白。他只是在等，等一个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3
尤长靖有点烦躁。
要处理的事，有准备的和意料之外的同时出现，难免叫人脾气不好。经纪人姐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念念叨叨些因为电影改档造成的工作安排问题，时不时跺脚抱怨一句，怎么就是兼顾不了两头呢。
他本来是没觉得有什么，而这反倒让他意识到有什么事不对劲。常理来说，他总该更喜欢和组合行动或是单独接工作，但没有。和队友们在一起他感到年轻、快乐而充满希望，也总期待着一起活动时得到的反馈。而一个人闷在工作室里，或是单独向作词作曲的老师请教的时候，他感到胸口有一阵平稳而愈加喷薄的力量，仿佛潜意识里极确定这件事是正确的。
取次花丛竟真的懒回顾了，两侧的芬芳皆太袭人。
前段时间和林彦俊回台北，是公司安排的事，也以给林彦俊的生日会做准备为主。尤长靖的行程是保密的，虽并非他们的cp粉想的那样是什么蜜月旅行，却也本质上差不太多。他们两人终日便是共享缓慢的时光，在昏黄的落日下你一句我一句地哼着未完成的小调，末了又相拥着品尝对方的味道。尤长靖有时候会想，自己给人印象温和可亲，却时常在私下里有些歇斯底里，表现便是他有时竟会嫉妒网络上那些连林彦俊的真人都没见过，依然大胆言爱的女孩们。
明明喜欢的人就在身边，还只能藏着掖着喜欢。不是滋味。
林彦俊一个电话call过来，铃声是他们前几日录的demo.
八月二十四了，他23岁了。那边低低的声音问尤长靖准备好没有，后者点点头，意识到对方看不见之后又“嗯”了一声。是有点奇怪的，上一次给他过生日仿佛还是前几天的事，在公司宿舍里弄了个不好看的蛋糕，一帮兄弟围在一起打奶油仗，回忆快乐得不真实。
别长大嘛。他想在恋人之上，把他当弟弟宠的。
现场导演絮絮叨叨地跟尤长靖交待到他的part时，暗道会从哪里升起来，他要怎么在舞台上站位，才会显得队友情深又不抢风头。林彦俊听的似乎更认真些，很礼貌地弯腰侧耳，不时点点头示意明白。
主角自然是要先登台的。山呼海啸，每个好不容易来到现场的粉丝都拼命扯着嗓子，要在偶像出道后第一个生日上留下点印记。
他唱歌进步很大。尤长靖站在后台底层捕捉着熟悉的嗓音在热腾腾的空气里的鸣响，跟着缓缓的节奏捻手指。
“非常感谢，”林彦俊等尖叫停下后开口，“今天来到现场，给我过生日的每一位朋友。”
“我今天二十三岁了。是大人了，既然长大了，就要做负责任的事情。在场的每一位都真心待我，所以我也要坦诚相见。”
尤长靖微微蹙眉。台本里他上台前应该没有这段啊。
“有个人，我很感谢他。我20岁踏入这个圈子，经历了一些挫折，是他陪着我。他总说他是哥哥我是弟弟，但我今天就要不听他的话。”
怦。怦。
“再过不到一个月，他就要24岁了。所以我要珍惜和他一样大的时间，告诉他，从今以后，他可以依靠我。”
“下一首歌，他和我一起唱。”
尤长靖肤发皆酥，一股平和的暖意自鞋底直冲胸襟，厚实得很。下一秒他意识到场外针落可闻，而自己脚下的浮台已然开始震颤，将他向上轻举。
看到林彦俊的一瞬间，华幕骤降。小小会场似跌入银河星轨游移，沉沉却飘渺。
是黑暗。尤长靖失去方向感，险些歪倒前被人揽住。
是他。又是他在漆晦间拥抱了自己。
嘀。嗒。嘀。嗒。
他在他耳边说，准备好了吗？
他点头，那人清新的气息淹没他。
寂静间灯启，光明似撕碎地平线一般，撞破无边黑暗。
那是属于他们的星河灿烂。
4
霁月难逢，彩云易散。
不要喜欢，要爱。
And there is light.
END.
本来想写有趣一点的，结果走到一半，又开始敲这些慢热矫情的傻话啦。
想了很多，五味杂陈，不知所言。
我居然cue了上帝来做月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