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俊】北追
现实向，全文7k左右／
总感觉写成了散文诗…／
BGM: Girl Crush-Little Big Town(球你们查来听我不会搞)
1
林彦俊连续好几天在凌晨醒来。就那样莫名地，在一片黑色的寂静中意识清晰，好像侵入了别人的世界般动弹不得。
但是今天没有。早晨九点时，他睁开眼睛，发现厚重的窗帘后面有奶白色的光，隐隐约约地透进来。他昏昏沉沉地从被子里起身，走几步进了浴室把门关上。
自然醒的次数太少，到如今竟成了一种奖赏。
他一直都很喜欢洗澡，喜欢温热水流接触身体的感觉，很熟悉，甚至闭着眼睛就能想见，却还是让他着迷。林彦俊今天二十九岁了，在手心里吹出一个个彩色的泡泡，没有助理一早八九通的电话，享受着难得的清闲。
伸手够到毛巾的一瞬间，他突然想起他独身在这座陌生的城市干什么。他约了人。一个并没有多久没见的人，几天前打电话时说，他回到南京给年轻了差不多十岁的校友们做演讲，很遗憾不能参加他今年的生日了。
林彦俊当时对着电话梗住了，随即便接话，诶正好，我刚好到南京这边谈下工作，还是可以见个面啊。对方沉默了几秒，然后笑了说，好啊，年年生日我都有在陪你，三十岁前的最后一年，也不能缺啊。
挂了电话，当天他就约助理，推了接下来两周所有的工作，连夜做了红眼航班到南京。距离和那个人见面还有6天，时间很充足，他只是需要让自己准备好。只不过没想到，在酒店里昏天黑地闷了几日，竟然都快忘了。
从浴室出来时他的手机唱着歌让他接电话，按下键后那边不出意料地传来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呼叫。
“林彦俊你太没良心了吧！一清早给莹姐打电话她说你一个人跑南京去了？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了给你准备这个生日惊喜花了多少钱、费了多少心思啊！都奔三了没心没肺是要死哦！”
陆定昊在电话那头气咻咻的，林彦俊听到远处还有林超泽的声音在劝他冷静。
“诶无所谓了，来谈工作。生日年年都是一样的，而且老了一岁也不是什么好事，回去再请你们。”
“切，我看你就是因为某个人不在北京吧。”
林彦俊没回答这话，随便含糊了几句便挂了。他对着镜子整理好衣服，戴上口罩，穿鞋，出门，照着写在手心的地址找到地方。
坐在出租车里的时候，他意识到他认识那个人这么多年，端详过那个人的容颜那么多次，竟然从没有到他除故乡外最熟悉的城市来过。南京城是有情怀的，那个人总说。不管你再怎么改变它的模样，建多少林立高楼，拆多少古老城墙，住在这里的人心里有东西，就会一代一代传下去，终归藏不住。
他没有变。开门看到他的一刻，林彦俊只想到这句话。大半年没见，对于各有事业的艺人朋友来说不算太长，可他已经在脑海中想象过无数种他可能变成的模样。电视上从容自信受人尊敬的歌手，或者是即将而立的不再浮躁的男人。可他没有变，还是像以前那样，简单地笑一笑就足以让他指尖微颤。林彦俊每次见他，看到他还是一如往常，便觉悬着的心又安稳了。
“小林，坐啊。桌上有茶，我给你倒好了。”
那个人迎他进来，到厨房取东西，回头看他一眼。
林彦俊在简简单单、一看就属于一个临时居所的沙发上坐下，觉得有点局促。他双手捧起放在面前的那杯茶，用袖口擦掉不小心滴到桌上的水渍。
“你到南京谈什么事情啊？我听陆定昊他们说了，你最近有很多工作要弄，还有个很好的电影资源在谈。怎么在这种时候离开北京啊。你看我也只是在南京暂时歇歇脚，房子也是助理找的，什么都没有，都不知道怎么招待你。”
他在看不到的地方翻箱倒柜着，絮絮叨叨说着些不需要回应的话。林彦俊深吸一口气。
“尤长靖。”
“啊？”
“你不要找了，我不饿。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
他感觉到那人的动作停下来了，也听不到窸窸窣窣的塑料袋声了。
主人走出来，挠挠头看着林彦俊。
“我只是觉得，今天是你生日。你本来应该好好过。”
好吧。
“我来南京一是见一位工作人员，二是我觉得，我们也这么久没见了，正好又是我生日，或许可以让你陪我过下。”想了想他又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嘛。”
对方听到后半句，有点僵住的身体放松下来，随即便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作为回应。
他们其实没有聊多久，简单交换了下彼此最近的情况，再问问各自的朋友还好不好，两个人的电话就分别响了起来。林彦俊的助理要他报告方位，那个人也说马上要出门见老同学。
他走的时候，送他出来的人轻轻靠在门上对他说，再见啊小林，我们回北京有机会再给你好好补这次生日。林彦俊点点头，走了几步再回头，看到他在对他挥手。
回程的路上林彦俊做了一个梦。他梦到组合解散的那一天，台下几万人听不清话语的山呼海啸，身边的队友都在有些手足无措地拼命鞠躬、招手。他侧着身子歪头看了看不远处的那个人，渐渐黯淡的灯光下，他柔和的五官氤氲不明，却还是灿烂地在笑。那个时候林彦俊想，这不会是最后一次，不会是最后一次他们站在同一个舞台上，不必回首就可以看见对方。
七年，如果是恋人的话应到了难捱的时间。可对于尤长靖，林彦俊却还是像深切地爱慕着的少年。
其实早在两人未分开时他就知道，他俩的路必然不会重合。告别演唱会结束后的第二天，公司甚至没给他们什么适应的时间，就让他们坐上了两驾目的地不同的飞机。林彦俊到达之后妆都没卸就扑到床上，几秒钟后就陷入了深沉的睡眠。半夜时他醒来，懵了好久才意识到以后不会有人催他保护皮肤了。
不会有人说，林彦俊你快点去拿早餐啊，你不要蹭别人床啊，你不要问这种问题，你不要让我哭啊。他闭上眼睛，再睁开，仿佛这样就能让尤长靖突然出现在玄关的拐角，边脱鞋边笑着骂他，林彦俊你真的很胆小诶，这么大了居然还不敢一个人睡觉。
“以往他一直是用‘你’来称呼我的。弄得我每次总像个傻瓜一样地想，世界上他只有一个你，那就是我。”
司机在南京北路一个急刹车，他猛地一下惊醒。恍惚间，他想起来尤长靖好像很久没有直呼他大名了。
2
“我想问一下小尤老师，七年前，短短时间内从平平之辈被捧上神坛，是什么感觉。”
距尤长靖大约十几排的男生双手捧着话筒，仰着头直视他，目光灼灼。台下一片骚动，千人的窃窃私语变成了滚滚闷雷，有人小心拉扯着男孩的衣袖让他坐下。
尤长靖低头笑了。初出茅庐的少年嘛，如今百舸争流的文艺界，谁都想早日探出头去喘口气，自然会对第一批所谓赶上了时代的幸运儿有所羡慕，亦有不满。
“这位同学，你问的问题我也问了自己好多年。说实话，我当时根本没有时间去感觉，或者去想为什么，凭什么是我呢。我只知道一旦被万众瞩目，我就不只属于我自己了。既然被选择，就要不负别人寄托在我身上的恩情。”
看到台下的男孩抿着的嘴唇放松下来，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
“就是在一个劲往前冲的时候，别忘了看看身边的人就好。”
今天尤长靖面对着一群二十上下的大学生，回答了大约十几个这样的问题。他为人处事一向亲和友善、让人信任，这群早对他有所耳闻的年轻人自然领情，送他在掌声簇拥中离场。
被几个从他单独发展便跟随的助理护着出校门的时候，尤长靖忽然间有点不真实的感觉。他已经是前辈了啊，已经是以过来人的姿态被别人尊敬着、仰慕着或者是嫉妒着的老师。可明明七年前他的名字被他的前辈念出来的时候，脑袋嗡的一声发懵，眼睛却本能般向前寻找那个人的感觉还那么清晰。他一直都想念在街上不被人认出，可以大胆地牵着朋友的手的日子。
回到家后尤长靖换上便装，在门口摆上一双大了自己两码的拖鞋。接着，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在洗手台上把助理做的发型洗乱、吹干，让它变成自己原本的样子，柔软的、卷卷的头发。他在沙发上坐下，小心翼翼倒了一杯茶。倒到一半他就笑了，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养生的，几年前还跟着他们把可乐柠檬茶当水解渴呢。
门铃有点迟疑地响起来，端壶的手微微晃了一下。来得比想象中早。
他没有变。他从六日前就开始等的那个人。
尤长靖看着他，突然鼻子酸酸的，赶紧别过身去憋住。每次都是这样，只要不看到他，不看到他目不转睛注视着自己的模样，尤长靖的眼泪就不会掉下来。他怎么会一点都没有变呢？还是意气风发、年轻又挺拔的身形，眉眼端正，英俊流畅的面容。甚至他笑起来的时候，酒窝都还是一样的，仿佛岁月都舍不得将它加深一丝一毫。
但尤长靖的心里，很多事都变了。他不会再对着什么人放肆地嬉笑怒骂，也不会再于万人注视的舞台上，毫不犹豫地牵什么人的手腕。
他那时是感激台下的粉丝的，她们的声音给了他得到庇护般光明正大触碰那个人的可能。
“尤长靖。”
他听到外面的人在叫他，就赶紧撑着已经蹲得有点酸的双腿站起来。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嘛。”
他如释重负地笑了。是啊，他一直都是他最好的朋友，尽到了一切作为朋友该尽的责任，没要求过什么回报。
尤长靖觉得今天的对话中，对方一直心不在焉的，好像说话的时候根本没有在想正谈着的事情。他勾起嘴角的时候如果没有露出酒窝，那他就不是真的在笑。尤长靖知道。把人送走之后，他背靠在门上听外面的脚步声，慢慢地远了，然后被关进了电梯里。
他想起那时组合还没有解散，公司正紧锣密鼓地安排他们两人接下来的事业。同时回到原队伍发展是不可能的了，暂且不提和同期的练习生朋友人气资源早不在一个档次，强行组合只能两极分化，他们自己亦是早走出了不同的路。尤长靖虽未大火却低调踏实地在歌手界站稳了脚跟，而另一人则飞速涨粉，俨然大热小生的势头，数不清的高参良人就守着他从组合中出来单独接资源。
那时他们的经纪人是同一位，看着他们从练习生走到万人追捧，也舍不得看他们两人分开。
“其实我在想啊，小尤，粉丝那么喜欢你们两个人，解散前，你俩可以出一首歌啊。”
“啊？什么歌？”
“就，可以是《等待整个冬天》啊。我们早就有出完整版的想法，彦俊肯定愿意让你一起的。”
“嗯…我觉得这是他一个人的歌，还是让他一个人唱吧。”
其实尤长靖一直是个聪明的男孩子，知世故而不世故。他从小就怕做错事，活在聚光灯下后自然更加事事小心。他自然知道许多人喜欢他和那个人在一起的样子，喜欢他们不自觉的触碰和不知多少没被相机记录下的美好。但他同样知道许多人不喜欢他和他靠的太近，不喜欢他占有了她们爱的人太多，太久。普通人总觉得偶像行程匆忙、不问世事，有助手打理一切，可其实他们也是普通的男孩，会偷偷上网搜索自己的名字，偷偷看别人是怎样评价他们的。
他知道比起他，林彦俊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顾。
听到电梯下行缓缓停顿的声音，尤长靖回过神来。他瞥见刚才东翻西找不得的东西，静静地躺在沙发一角。
他坐过去，撕开袋子，拿出一个松松软软的小面包，一口一口往嘴里送。好几年了，这个牌子把产品加工进化，如今，甜腻得有点过的黄油味盖住了原本简单沁人的奶香气。那股七年前飘在每一个他和林彦俊共处的午后的味道。
他真的只等了他六日吗？怎么感觉，都好多年了。
既然该见的人已经见了，那么再待下去也没意思。南京是他离开故乡来到的第一个城市，即便在回忆中是五彩斑斓的，而今带给他的不过是清新却遥远的少年情怀。离开南京后他便到了上海，自此一切都不一样。
正巧助理在楼底等着了，尤长靖提上根本不需要怎么收拾的包，把那袋不好吃的小面包扔掉，就关上了门。没有反锁，因为他反正也不会再回来了。
南京正值热得令人发懵的炎夏，话很少的司机关上叫人心烦意乱的车窗，扭开空调，适才吵嚷不明的电台声音一下子清晰起来。
“在刚刚举行的香蕉娱乐记者发布会上，当红跨界艺人林彦俊宣布，将暂时退出影视圈，于九月底赴美国洛杉矶学习音乐一年，并在一年后带着原创的唱作专辑回归。”
年轻的女助理回头看他一眼，手迟疑地在车内电屏前悬着。
“虽然记者们和到场粉丝纷纷表示疑惑，林彦俊依然坚持选择，并说这一年内不会回国……”
刚才还有点犹豫的小姑娘听到这句，猛地戳屏幕切换了一个电台。尤长靖对着她努力藏住担心的眼神笑了，是他最常见的那种笑容。
他侧过脸看看车窗外灿烂地坠落的夕阳。
又要分开了吗。也好。
毕竟天空更适合仰望，而不是居住。
3
在座位上扣好安全带时，林彦俊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小小的惊呼。他探身把帘子拉上。
头等舱的好处就在于，他给了人独处的空间，不必担心未曝光过的生活细节被人窃窃私语。这很宝贵，也很重要，特别是对于林彦俊这种喜怒皆形于色，又总被看得一清二楚的人来说。
出国学习的想法他前一阵子就跟经纪人提出来了，只不过最终作出决定、付诸行动的速度比他们预想的都要快些。本来打算上个月生日时和朋友们宣布，或许在他们挽留时可以顺水推舟地放弃，但谁能想到林彦俊一通电话的时间就跑到南京去了呢。他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陆定昊恨铁不成钢地对Jeffrey说。彼时他们正在米兰度假，远程关注着林彦俊发布会上的动态。
他头靠在遮光板上，嘴里哼起尚未成曲的旋律，是正在谱着的新歌。他总在唱歌的时候下意识地皱眉，即使尤长靖提醒过他很多次，这个习惯依然改不掉。他做什么事情都是因为他喜欢，就像这次出国学习唱作，不过是搁浅了好几年的唱歌的心愿总完不成罢了。未出道时被公司定义成rapper，单独发展后说是跨界艺人，也不过是靠着演戏的作品顺便唱唱主题曲而已。
粉丝总说支持他，好像也没人知道他真的热爱舞台。就如七年前在出道节目里选择的vocal位置，大家也只当他玩玩，不知他是想和什么人靠近一点。
飞机显然正跨越太平洋，天际漏进的微光闪烁着，给深邃不见边界的海面染上一点色彩。航程过半，还是睡不着。
林彦俊脑袋晕晕乎乎，不甚明晰的眼睛看到自己的手伸向了脚下的背包。他拉开拉链取出一张照片，摩挲了一下上面人的模样，呼吸渐渐平息下来。
果不其然他很快就陷入了睡眠。照片是几天前林超泽快递给他的，上面他最好的几个朋友靠在一起，勾肩搭背笑得很开心。尤长靖站在最中间，手里捧着一个看起来很诱人的草莓奶油蛋糕。快要滑到梦境的边缘时，他看到笑眼弯弯的尤长靖鲜活起来，白白小小的手有点费力地切着蛋糕，抬起头来看到他，对着他喊了一句什么，却听不清楚。
林彦俊再清醒过来的时候，不知所措地发现自己刚才应该是哭了。眼泪嘀嘀嗒嗒落在捏着的照片上，背面黑色墨水写的字被晕得模模糊糊。
祝：
林同学玩得开心，学成归来。
他在想，刚才梦里的尤长靖是想和他说什么呢？不管是什么，定然不只是这两句平平淡淡的话语。七年间，他又错过了多少别的话呢？
林彦俊不知道。他还不知道，那个人即使是在潜意识里，都让他安心。不管是与他见面的前一天，或者是现在仅仅看看他的照片，他都能忘掉周遭的一切，像很多年前在他身边一样沉沉睡去。
乘务员动听的声音在机舱里响起，他们到了中转站夏威夷，度假的人们等不及般取下自己的行李，早早等在过道上排好队。
Dearpassengers, we have arrived in Hawaii and are heading towards Los Angeles.Please take care of companions and make sure you stay together.
(亲爱的乘客，我们已到达夏威夷，并将前往洛杉矶。请照顾好身边的人并确保互相陪伴。)
林彦俊恍惚了一下。LA啊，他现在是在去LA的飞机上。一个人。
七年前明明是去过这座城市的啊，怎么丝毫没有故地重游的感觉呢。
哦。因为没有身边的人啊。
那就不需要再想什么了。他猛地起身，却被紧扣的安全带弹回座位上，又忙不迭大力解开。他跟着一帮留到最后的穿着沙滩裤的孩子冲出去，助理在身后追着赶不上，只好停在舱门处跟空姐沟通改站手续。
跑下台阶的时候海岛的热风舒畅地吹散他耳鬓的头发，林彦俊感到一阵许久不曾感受过的快乐。从前他一直是风风火火的制霸少年，想要什么一定明明白白地占为己有，只是在尤长靖这一件上莫名地破了例。
努力练习是为了你，学习唱歌是为了你，放弃写完那首歌也是因为没有你。孑然一身是为了你，独身出国是为了你，不敢说出口也是害怕失去你。
可那真的太傻了。傻到你想说的话，我都没有听见。
爱你，是我唯一重要的事。
尾声
北京这个城市很奇怪，空气不好，人情味也消磨得快没了，但尤长靖还是永远都在往那跑。虽然上海是给了他站上舞台的资本的地方，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晚，却是在北京给回忆烙下了印记。
几个星期前林彦俊没有来参加他的生日，他不惊讶。本来这几年间他们都只是例行公事般在朋友聚会时见上几面，或者是在外人面前上演几出兄弟情深。那种半夜躺在床上聊天，即使是沉默也默契得舒服的气氛，很轻易地被尤长靖划进了“只能怀念”的范畴里。
他歪倒在录音室的躺椅上划着手机，不出意料在热搜榜上看到了那人出现在上海的公司的消息。他偷偷塞上耳机，却被屏幕里某个粉丝撕心裂肺的哭喊振得耳膜一颤，忍不住皱起眉头。
唉，都二十九岁了还这么容易惹女孩子伤心。视频里的林彦俊全副武装，根本看不清脸，低头走着路不知道在想什么。
尤长靖深吸一口气。距离他离开还有整整六天，这时间不短，应该足够他做好准备了。他庆幸他从七年前就有先见之明，用时间一点一点把自己从林彦俊的身边推走，没挑明什么，却也是不遗余力地离开。
所以他每天早上六点钟起来，在晨风中开嗓子，上午三小时下午三小时地飙高音，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便和录音老师待在一起，源源不断地问问题，好像回到了20岁在校园里追着教授的学生时代。
这样的日子很充实，尤长靖每天都累到没精神想什么人就倒头便睡了。陆定昊第五天的时候没打招呼就出现在工作室外，拉着他让Jeffrey请客吃了一顿好的。他久未开戒，胡吃海塞一通也乐得自在。靠在椅背上揉着肚子的时候他想，真是不比从前，现在没人管着他减肥了。
挺好。几天下来，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接近成功了。快要忘掉林彦俊这个人，和他马上要走了这个事实了。熬过今天就好了吧。尤长靖一向能完成给自己定下的目标，看着和顺可亲，心里比谁都要强和努力。
所以站在窗前，看到一个又熟悉又不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时，他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失算了。
林彦俊真是个大坏蛋啊。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要直接出现就能让他溃不成军。尤长靖感觉自己的眼睛不争气地湿润了，迷迷糊糊间那个人好看的酒窝映入了眼底。
好吧，他承认他输了。他还是爱他。
本来就没有走远的人，你轻轻拉一拉，他就会拥抱你了。
End.
不太会写现背，ooc我的锅。
在这篇里融入了一点我自己对于他们两人的看法。在我心中他们远不如看上去那么坚强，我也不觉得网上那些东西他们看不见。所以请大家务必站稳了爱他们，不要被人带偏了方向。
另外我总看见很多朋友说让橘做演员啥的，他是唱跳爱豆，自己也喜欢，而演戏是没学习过的，我们是不是该更期待他的歌曲或者舞台呢？他喜欢的东西是很特别的，又会创作，大家得让他明白我们支持他做的一切并且看得到他的努力啊。
柚就不说了，两首单曲的崽太争气妈妈好欣慰。
